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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一起討論有些地方是不是該這樣畫,雖然過得還不多,可兩個人都忘不了的是,他們現在在醫院,已經快一個多月了,可幸村精市還沒有決定究竟要不要做手術。

事實上她和幸村媽媽也聊過天了,手術的風險高,越早做越好之類的醫生的提醒幸村媽媽完全沒有瞞著她的意思,她也知道幸村媽媽是想要讓她幫著勸勸精市接受手術,只是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做,尤其是在發生了那樣一件事後,別說是精市,就是她也有些後怕,這樣的情況下她又怎麽能夠勸得動他呢?

作者有話要說:

☆、秋野少文

事情要從幸村精市轉院到東京綜合醫院的時候說起,說巧不巧的他竟碰上了一個和他得了一樣病的人,那人叫做秋野少文,和他一般大,也是最近才發現的多發性神經炎,許是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兩個人竟一見如故。

兩個人第一次見面很不巧的是秋野發病的時候,那天幸村精市像往常一樣剛在天臺上透完氣,下樓的時候卻被一陣嘈雜的聲音所吸引,順著聲音望過去,正好看到一個和他一樣身著綠色病服的男孩躺倒在地上,周圍正圍著幾個護士和一個醫生,本來在醫院看到這樣的場景並沒有什麽。

只是在他從他們身邊路過的時候,正好聽到了一旁的小護士正在向醫生報備已經躺在急救床上的男生的信息:“這是住在302病房的秋野少文,多發性神經炎……”幸村精市的腳步微頓,目光不由得看向男孩,“這周內發病三次,這是第四次,前幾次都有呼吸困難的癥狀……”

聲音漸漸的弱了下去,因為他們已經走遠了,幸村精市卻有些恍惚,302豈不就是自己的隔壁?多發性神經炎,是和自己一樣的病呢?這樣想著他走回了自己的病房。

是夜,幸村精市一直都沒有睡著,莫名的心裏有些煩躁,而這種情況要從他下午回到病房時說起了,回到病房後,他一直無法集中註意力,拿起畫筆也只是在發呆,試圖用模擬想象訓練來集中註意力,結果卻總是無法進入狀態。

原因他自然是知道的,就在他的隔壁,他之所以註意力不集中是因為他總是會不自覺地去註意隔壁的動靜,他想這是他住院以來第一次覺得醫院的隔音效果差是件好事吧,只是不只是他的原因,還是隔壁確實一直沒有人來,總之一直到現在,已經淩晨1點了,那個男孩似乎還沒有回到自己的病房。

其實並不關他的事,可心裏就是忍不住的煩躁,終於寂靜的門外突然有了一絲動靜,是軲轆劃過聲音,幸村精市頓時清醒了許多,一陣窸窸窣窣的微弱聲音從隔壁傳來,那個男孩回來了,心似乎一下子落回了遠處,一直的煩躁也頓時消散了不少,精神一瞬間的放松,人也就不由得在這陣難得的放松中昏昏沈沈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幸村精市便去拜訪了隔壁的秋野少文,男孩正躺在床上,似乎還在睡,給他開門的是一位和幸村媽媽差不多大的女士,只是一身幹練的西裝卻和幸村媽媽大不相同,想來應該是秋野少文的母親,秋野媽媽對於幸村精市的到來,顯得很驚訝,但看到他身上的病服,卻淡淡一笑道:“是少文的朋友嗎?裏面坐。”

幸村精市並沒有否認,卻也沒有點頭,只沖著她笑了笑跟著走了進去,秋野媽媽招待著他坐下,然後遞了一杯水給他,也坐了下來,道:“少文他做完手術還沒醒,他醒了我會告訴他你來過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我叫幸村精市,阿姨叫我幸村就好。”"幸村,"秋野媽媽點了點頭,"不知道你是那個病房的呢?""我就在隔壁,301。"

秋野媽媽笑了笑道:“和我們少文是鄰居呢,謝謝你來看他。”說著秋野媽媽的目光落到了躺在床上的秋野少文身上,溫柔的目光中多了幾絲落寞,“少文這個孩子比較內向,剛到東京沒多久,學校裏的朋友不多,沒想到竟這麽快就在醫院裏交到了朋友。”

幸村精市不知道該說什麽,只好沖著秋野媽媽笑了笑,只是對上她欲言又止的表情後,他還是開了口,"有什麽我可以幫到阿姨的嗎?"似乎幸村的話讓她松了口氣,道:"我是想拜托你幫我勸勸少文讓他接受手術吧。"說著目光又回到床上秋野少文身上,"你是他的朋友,也許你的話他會聽。"語氣中的落寞,讓幸村精市不忍拒絕,輕輕的回了聲"好,秋野媽媽回過頭來,沖著他感激一笑,幸村精市便離開了,只是卻有些懊惱於自己的沖動。

不過,後來事情的進展卻比他想象中要輕松的多,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於對秋野阿姨的承諾,總之他又去看秋野少文了,這次他是清醒的,不過秋野阿姨並不在,而出乎意料的是秋野少文似乎對他的到來似乎並不感到絲毫的驚訝。

兩個人就像是已經認識了好久的朋友的一樣,這是天上湖鳶見到幸村精市和秋野少文時的第一感覺,她也只是一周沒來而已,而據精市所說他和少文其實只認識了三天而已,不過再跟秋野少文接觸後,她卻發現,精市會和他這麽快成為朋友其實也沒有多麽的奇怪,因為就是她短短不到兩天的時間裏也喜歡上了這個的男孩。

事實上秋野少文並不似秋野媽媽口中的那般內向,他只是不願意和別人接觸而已,原因似乎是因為他才剛剛轉學到東京一個月,只是轉學的原因是什麽他卻沒有告訴他們。

這些日子不知道究竟是幸村精市在陪秋野少文,還是秋野少文在陪幸村精市,兩個人都很有默契的沒有提起手術的問題,雖然之前接受了秋野媽媽的請求,只是真的讓他開口,他卻不知該怎麽開口。

不過幾天後的一個中午,秋野少文卻突然對他說,他已經決定接受手術了,手術已經決定就在三天後的早上進行,雖然意外,但卻並沒覺得驚訝,只是不知道該對他說什麽,最後幹巴巴的一句祝你好運,說完後的就連他自己都覺得沒有什麽意義,回到病房裏,想了想,最後只是將秋野的決定告訴了小鳶。

三天後,天上湖鳶特地請了假來到了醫院,秋野少文已經被推入手術室了,幸村精市等在門外,還有一個應該是秋野的母親,站在手術門口緊緊攥著的雙手顯示著她緊張的心情。

幸村精市看到她後,微微楞了下,隨後沖著她微微笑了笑,天上湖鳶不由一顫,總覺得他這個笑容有些蒼白,走過去坐在了他身旁,握住了他的手,她才發現原來不僅僅是秋野的母親在緊張。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紅色的“手術中”的標志卻仍然沒有任何變化,整個樓道裏安靜的讓人渾身發毛,突然一聲門響,三個人同時望向了手術室門口,一個醫生走了出來,領著秋野媽媽走到了一旁,不知說了什麽,秋野媽媽痛哭出聲,一直沒有松開幸村精市的手的天上湖鳶感到身旁的人渾身一顫,一句“走吧。”微弱到似乎是拼盡了全力才發出了這麽小的一點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病發

那天之後,幸村精市看上去似乎並沒有什麽改變,只是天上湖鳶明白,他並沒有看上去那樣冷靜,但她卻什麽安慰的話也說不出來,因為秋野的事情就像一根倒刺一樣紮在了他們的心裏。

事實上,幸村精市的手術之所以一直沒有定下來,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秋野的事情,還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手術的成功率。好在幸村精市住院這段期間並沒有發過病,所以即使幸村精市一直在逃避手術的問題,幸村媽媽和幸村爸爸也沒有強制定下來。

只是事情不會總是那樣幸運,幸村還是發病了,雖然並沒有像秋野那樣嚴重,但還是嚇到了幸村媽媽,而這個後果便是將手術的問題再一次提上了日程。

只是幸村精市總是回她一句“考慮看看。”幸村媽媽無奈只好讓天上湖鳶從旁勸著點,只是秋野少文的事情,對於她來說也是一道難以越過的坎。

但即使是這樣,她還是會時不時的問問精市的想法,只是和幸村媽媽一樣,跟手術有關的問題,他一律都會回避,雖然天上湖鳶一早就知道秋野少文的事情對於他來說不會那麽好克服,但卻沒想到他的反應竟會這樣強烈。

考慮再三後,她還是將秋野少文的事情告訴了幸村媽媽,事實上若不是精市的問題比她想象中要嚴重的多,秋野的事情,她是怎麽也不會說出口的,結果如她所想,知道了秋野的事情後,幸村媽媽回應她的是沈默。

只是在目睹了幸村的發病後,秋野的事情很快就被她跑到了腦後,一定要勸他接受手術的想法突然堅定了起來。那天是個星期天,她沒有回神奈川,因為立海大要舉行校慶,她很幹脆的請了一個星期的假住到了跡部家方便照顧精市,當然這是經過爸媽同意的。

那天下午她剛剛趕到醫院,還沒有走進病房,就被一旁的一個護士小姐攔了下來,心頭立刻湧上了一股不好的預感,還不待她開口詢問,護士便對她道:“301的病人發病,家屬先不要進去,大島醫生已經在處理了。”說完,“砰”的一聲門便被關上了。

嚇到楞住的天上湖鳶被關門的聲音嚇醒了,顧不上從手中落下的飯盒,她走到病房門口,透過門上的窗戶望了進去,她從來沒有看到過那樣的精市。

精市發病她並不是沒有見過,送他來醫院那次的發病她至今還記憶猶新,可與這次相比似乎那只是一次警示,他的床旁站著幾個護士,大島醫生也在一旁,他們似乎正準備給他註射藥物,只是病床上的幸村精市並非像之前那樣是昏迷的,他一直再掙紮,不,不該說是掙紮,應該說是抽搐,他渾身都在抽搐,圍在她床旁的護士正在努力壓制住他不受控制的身體,“精市……”手不由得攥緊了,天上湖鳶有種窒息的感覺,望著窗戶裏的幸村精市,她發現他不僅僅是抽搐,起伏明顯的胸,以及大張著的嘴,明顯是呼吸不暢。

腦子裏“嗡”的一聲,天上湖鳶突然意識到原來幸村精市的病已經到了如此嚴重的地步,住院後他一次都沒有發過病,她承認她是有些放下心來了,她以為精市的病其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嚴重,手術的事情也許並不急於一時,但她錯了,她開始後悔為什麽一開始沒有堅定的要求他做手術。

忍足侑士剛剛給自家老爸送完資料,準備回家,想起之前跡部拜托他的事情,轉了彎,去了三樓,結果在301病房外面卻看到了天上湖鳶,奇怪她為什麽站在外面,只是看她的樣子後他卻隱約猜到了原因。“小鳶?”輕輕地換了她一聲,卻沒有得到回應。

走進了一看,果然如他所想,之前他倒是打聽到了一些幸村精市的情況,多發性神經炎,看他現在的發病情況,似乎有些嚴重啊,看了看眼前的女孩,扒在門框上的手已經有些充血了,輕輕拍了拍她,只見她渾身一顫,轉過頭來,滿眼的淚水讓忍足侑士本來準備好的安慰的話突然噎住了。

“你,還好吧?”忍足侑士小心翼翼的開了口,天上湖鳶似乎是下意識的沖他一笑,搖了搖頭,一個動作讓本來積在眼睛裏的淚水落了下來,天上湖鳶似乎沒有想到自己會哭,下意識伸手擦了擦,只是眼淚卻越擦越多,忍足侑士看見她這樣也一時慌了神,掏了掏兜,將自己的手絹遞了過去。

“謝謝。”歉意一笑,天上湖鳶接過了手絹,擦起了眼淚,卻仍然止不住。“要不先坐下吧。”忍足侑士見她一時也止不住眼淚便開口道,沒有拒絕,天上湖鳶跟著他坐了下來。

兩個人坐下來後,也不說話,一個抹著眼淚,另一個默默地坐在一旁也不說話,擦著擦著,天上湖鳶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麽,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忍足侑士雖然一直沒有說話,但卻一直在觀察她。

見她的動作停了下來,他開了口:“不介意的話和我說說看吧。”天上湖鳶擡頭望向他,見他微笑著望著自己,天上湖鳶又低下了頭,就在他以為她不會開口的時候,耳邊響起了她的聲音。

事實上從天上湖鳶開口到結束,並沒有多長時間,最多沒有十分鐘,主要是因為大島醫生從病房裏出來了,天上湖鳶立刻閉上了嘴走上前去了解幸村的情況得知一切正常後,她總算是放了心,之後她像是忘記了忍足侑士一樣,直接走進了病房,等到她想起來的時候,忍足侑士早就已經不在病房外面了。

嘆了口氣,她回到病房裏,幸村精市還沒有醒,幫他蓋了蓋被子,想起了剛剛自己對忍足侑士說的話,其實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麽了,竟然會對忍足侑士說那些話,但她不得不承認的是,和他說過後,心裏倒是好受了不少,也許是最近壓抑了太久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無題

再說這邊被天上湖鳶遺忘了的忍足侑士,雖然知道天上湖鳶是因為緊張幸村精市,但還是有些不爽,不過不爽歸不爽,撇了撇嘴,他也沒有進到病房裏打招呼就離開了。

只是剛走出醫院,想起剛剛天上湖鳶對他說的那些話,心裏又不由的擔心起來,本來準備回家的他無奈又換了方向,去了跡部家。

這個時間,跡部正在家裏的網球場裏進行自主練習,聽說忍足侑士來了,立刻讓管家帶著他進了球場,忍足這邊還沒緩過神來,就已經站在了網球上,手中拿著常用的網球拍,正想要喊停,話還沒開口黃色的小球已經過了網,無奈只好先接球。

不過正事他卻也沒忘,好在跡部的目的主要是切磋不是比賽,打球的喘息間他沖著對面的跡部道:“小鳶最近的情況你知道嗎?”

手下微微一頓,卻也沒漏了過來的球,“怎麽了?”“今天在醫院見到她了,和她聊了幾句,許是我多心了,不過她是不是對於幸村精市的事情太過上心了些?”

忍足的話明顯意有所指,跡部也就停了手下的動作,微微偏了偏頭躲過了飛過來的球,道:“說吧,你們聊了些什麽?”忍足喘了口氣,站直了身子道:“其實也沒有什麽,就是今天碰上了幸村精市發病,小鳶的情緒有些不穩。”

若只是這樣,忍足自然不會這麽晚了來找他,將網球拍裝了起來,道:“走吧,進屋說。”兩人進了書房,往沙發上一坐,忍足卻開始繞起了圈子“我說,小景啊,你說我總這麽來給你報信,你是不是該表示表示?”

跡部的鳳眼一跳,瞥了他一眼,一副你要說就說,不說就趕快走的樣子,忍足侑士一看,無奈的攤了攤手,“得,得,得,算我自作多情,我就跟你直說了吧,小鳶今天跟我說她後悔沒有一開始沒有勸幸村做手術。”

“就為這?你來找我?”跡部狐疑的看了看忍足侑士,“自然不會是這麽簡單,若是放在普通人身上,我自然不會來打擾你,可你別忘了小鳶有抑郁癥,指不定她會怎麽想,我就是提前給你打個招呼。”

看了看忍足侑士,跡部沒有做聲,忍足也沒在意,“行了,該說的我也說了,你心裏有個數就好,我就先走了,出來也有一段時間了。”站起身作勢要走,跡部也沒有留他。

其實小鳶的情況,跡部是知道的,畢竟每次她來東京看幸村,都是住他這裏,說起來他也覺得小鳶有點太上心了,只是他這個表妹一向做事有分寸,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不過現在看來,他還是太放心了些。

正想著,他看了看表,現在已經晚上九點了,平時小鳶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回來了,今天這是怎麽了?正想著突然聽到了敲門聲,“進來。”是山置管家,“少爺,剛剛接表小姐的車回來了,表小姐說她今天不回來了,讓明天一早在去接她。”“行了,我知道了。”莫名的心裏有些煩躁,想起剛剛忍足的話,拿起手機,撥通了天上湖禦風的電話。

—————————————————人物轉換——————————————————

幸村精市半夜裏終於醒過來了,他醒來的時候,天上湖鳶正趴在床旁,雖然他一直都在昏睡,但這麽久身子還是有些僵硬,微微動了下,卻是將剛剛睡下沒一會的天上湖鳶驚醒了。

揉了揉眼睛,看到幸村精市醒了,語氣裏透著一絲驚喜,“精市你終於醒了!”“吵醒你了?”剛剛醒來的幸村精市還有些虛弱,聲音不似平時雖然柔和,但卻中氣十足。知道他剛剛發完病,身上肯定沒有力氣,天上湖鳶將床頭燈打開,果然看到幸村精市一臉的蒼白,站起來將床搖了起來,理了理枕頭讓他舒服的靠坐著,按了床頭鈴,做好這一切她才坐了下來道:“我沒事,你感覺怎麽樣?是不是很累?這樣坐著舒服嗎?要不要躺下,不過你先不能睡,等會醫生就過來了,給你檢查完了,才能睡……”邊說著,剛剛坐下的她又站了起來,“要不要先喝點水?”

說著拿起櫃子上的杯子就準備去給幸村倒水,剛一轉身卻被幸村一把抓住,“小鳶,我沒事了,不用給我倒水,我不渴,你坐下吧。”只是幸村精市雖然這樣說,天上湖鳶卻還是站在那裏沒有動,望著背對著他的天上湖鳶,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眼前的女孩似乎在顫抖。

他輕輕地喊道:“小鳶?”卻不想話音剛落,眼前的女孩突然轉過身來一把抱住了他,還沒待他反應過來,耳邊已經傳來了女孩帶著哭腔的聲音,“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知不知道……”女孩的嘴裏一直重覆著相似的話,緊摟著他的雙手也沒有了分寸勒的他有些痛,幸村精市知道她是真的被嚇到了,輕輕地將她摟在懷裏,一邊輕拍著她的背,一邊安慰道:“沒事了,已經沒事了,你看我不是已經好了嗎?乖,不哭了,已經沒事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突然一陣輕咳分開了兩個人,天上湖鳶紅著臉從幸村精市的懷裏出來,嘟囔了一句,我去下衛生間,便逃也似的離開了房間,幸村精市好笑的看著她走出去,只是在望向來人的時候,眼裏卻滿是嚴肅。

帶天上湖鳶回來的時候,大島醫生已經離開了,幸村精市正坐在床旁望著窗外,腳下頓了頓,天上湖鳶揚起一抹微笑開口道:“精市,怎麽不上床上躺著,小心著涼了。”邊說邊走上前去將床放平了,拉著他躺了下來,“你要趕快睡著,不然我也睡不了。”說著將床頭燈關了。

走到了另一邊的簡易床上躺了下來,沒有了燈的病房裏一片漆黑,躺下的兩個人卻沒有一個有睡意,突然天上湖鳶開了口:“精市,你睡了嗎?”“沒有,你說吧。”

一陣沈默過後,天上湖鳶又開了口:“做手術吧,好不好?”回答她的卻是一陣沈默,轉過頭去,想要看看病床上的幸村精市,只不過看到的卻是一片黑暗,就在她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終於開了口,只是答案卻不是她想要的:“再說吧,已經很晚了,快睡吧。”還想再說些什麽,只是一陣翻身的窸窣聲卻讓她閉上了嘴巴。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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